樓主是一個守墓人,當過五年兵,是個退伍軍人,守墓期間遇見了很多奇怪的事件,現在回想起來心靈還是會被顫抖,樓主想分享一下多年埋藏再心底的秘密,也讓大家瞭解一下什麼叫守墓人。
我是一個守墓人,臨海縣公墓的守墓人。
我叫陳爻(yao),今年二十五歲,這份工作是我剛剛找到的,我當過五年兵,是個退伍軍人,本來是在一個事業單位做門衛,好歹也算是份正經工作,可是一個月前我下崗了,也就意味著我丟掉了工作,所以我迫切地需要找到一個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。
找到現在的工作是無意間在街上看到的小廣告,月薪五千,在我們這個小縣城算是比較不錯的收入,雖然工作的地方比較特別,不過當時我就動心了。
第一,我現在很需要一份工作;第二,我並不覺的墓地有什麼可怕的,那下面埋著的人都已經燒成了灰,還能做什麼?這世上最可怕的並不是死人,而是活人,這一點我很清楚。
公墓是民政局下轄的單位,我打通了上面的電話,對方讓我第二天去面試。
到民政局面試的時候接待我的是個胖子,戴著一副金絲眼鏡,看到我有些吃驚,說這活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來幹,沒想到我會這麼年輕。
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,什麼樣的工作我並不怎麼在乎,最重要的是要讓我能夠養活自己。
那胖子對我很滿意,告訴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,另外他還告訴我,守墓員並不是我一個人,還有一個姓劉的老頭。
我問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項,那胖子笑著擺擺手,說這活沒別的,就是需要膽子大,晚上要在墓地值班,你覺得自己能行嗎?
我點了點頭,當年在部隊當兵,晚上都是一個人在山上站崗,膽子我還是有的。
簽好合同,我走出了民政局,公墓在臨海縣城最東邊的一座小山上,這地方面朝大海,是個風水不錯的地方。
在墓地接待我的是個身材佝僂的老頭,姓劉,他讓我叫他劉伯。
他身材乾瘦,背部微駝,臉上都是皺紋,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,我都懷疑刮陣大風能不能把他給吹倒了。
劉伯把我帶進值班室,說以前他本來有個搭檔呢,跟他差不多年紀,可惜的是上個月得了肝癌死了,這活一般人不敢來,年輕人就更不幹了,沒想到我年紀輕輕的居然敢接這份工作。
我笑著說自己從小膽子就大,從來不怕這些東西,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鬼。
誰知道我剛說完,那劉伯臉上的笑容就突然消失了,臉上的皺紋因為緊張都擠到了一塊,對著我猛擺手,說年輕人可別亂說話,古語說了,舉頭三尺有神明,老頭子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了,稀奇古怪的事情見過不少,在這地方千萬不要亂講話,小心衝撞了不乾淨的東西。
我沒有說話,只是笑了笑,像劉伯這種上了年紀的老頭,總是喜歡神神叨叨的,我並沒有在意。
簡單的收拾了一下,劉伯帶著我去看一下墓地,告訴我我們的工作就是每天傍晚巡視一下,然後收拾一下來上墳家屬留下的垃圾。
我發現這老頭對我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,而且眼睛不停的亂轉,我知道他一定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,我看他的眼睛不停的往兩面的墓上掃,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。
有些墓碑前擺放著不少的水果和鮮花,這些東西都是死去的人的親屬用來祭拜的,當然不可能再拿回去,也不可能一直放在墓前看著它爛了。
我知道這些東十有八九都被劉伯給收了,這也算是一筆收入。
不過我對這並不感興趣,雖然我不信鬼神,不過賺死人的錢難免有些彆扭,這種事情,我是不會去幹的。
我和劉伯走在墓地裡面,一塊塊墓碑上面有的帶著照片,有的只是簡單的刻上去名字,望著這些墓碑,我心中不由的有些感歎,想起來非誠勿擾裡面孫紅雷說墓地就像是大通鋪,現在看來還真的差不多。
活著人擠人,死了也難得清靜,關鍵是這地方還賊貴,真不知道那些花大錢把自己親人埋在這裡的人是怎麼想的。
我和劉伯圍著墓地走了一圈,回到值班室,劉伯神色有些彆扭的說: 咱們這沒啥活,就是傍晚收拾一下家屬留下的東西就行,然後晚上在這輪流值班,我沒有什麼地方去,所以就住這兒,你要是膽子夠大,乾脆也在這住得了,省的到外面還要租房子。
這樣一來正合我意,趕緊說道: 那行,還請劉伯以後多多照顧。
說著我順手塞給他一包煙,二十塊的玉溪,這老頭高興地裂開嘴呵呵直笑,連說小夥子不錯。
白天沒事,到了傍晚收拾完東西,劉伯把那些水果鮮花都提到了他房間裡面,我裝作什麼都沒看到,這種死人錢,我不想賺。
值班室有兩間房,我和劉伯挨著,晚上我泡了一桶方便面湊合了,正準備關門睡覺,劉伯卻走到了我門口,這老頭滿嘴的油光,也不知道吃的什麼好東西。
小陳啊,我看你小夥子不錯,跟你說個事,晚上沒什麼事千萬不要亂跑,就是聽到什麼動靜也別開門,這地方跟別的地方不一樣,要小心點。
看這老頭神神叨叨的樣子我就感到好笑,心說這地方全都是死人,還是被燒成了灰的死人,還能有什麼動靜,不過看他也是好心,我趕緊對他道謝,又抽出一支煙給他點上。
這老頭看我挺上道,高興地點點頭走了。
等他走了我關上門,躺在床上,也許是剛換了新環境的原因,我怎麼也睡不著,在床上翻來覆去的,一直熬到了十一點多,還是沒有半點困意。
既然睡不著,我也不打算睡了,起身坐在床上,點了支煙,慢慢的抽著,煙頭在黑暗的房間裡面忽明忽暗,外面靜悄悄的,半點動靜都沒有。
一支煙抽完,我隨手把煙頭丟到地上,用腳碾滅,剛要躺回床上睡覺,卻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,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在外面盯著我看一樣。
我猛的抬起頭,向著窗口望去,外面黑乎乎的,什麼也看不到。
這時候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也消失不見,我不由自嘲的笑了笑,心說自己來到這地方怎麼變得膽小了,劉伯估計早就睡了,這破地方,大半夜的哪裡會有人在。
我重新躺回床上,這一次沒用多久,我就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一早醒來,我發現自己頭疼的厲害,想著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做夢了,夢裡面不停的有女人的哭聲,好像我的門還被人給推開了。
我抬頭望去,門好好的關著,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樣,並沒有什麼變化,我松了一口氣,知道那只不過是自己做的夢而已,努力的回想,只記得門開了以後有一道黑影跑了進來,那黑影看上去很苗條,應該是個女人,後面的情形任憑我怎麼努力也記不清楚了。
劉伯在外面敲門,說他白天要出去一下,這裡就交給我了。
我答應了一聲,穿上衣服打開門,看到這老頭正推著一輛裝得滿滿的三輪車往下面去,我知道那一定是昨天晚上收起來的祭品,他這是要把這些東西給賣掉。
這一大車的東西,估計能賣不少錢,不過這種錢屬不義之財,別說劉伯不願意讓我參和,就算他主動拉我入夥我也不會幹的。
閑著沒事,我圍著墓地外面溜達了一圈,這時候陸續的已經有人來公墓拜祭,不少人手中都拿著剛買的水果鮮花,估計他們誰也不會想到,這些東西沒能讓他們死去的親人享用,最後都充實了劉伯的腰包。
我歎了口氣,每個行業都有各自的潛規則,就連我們守墓地的也一樣。
我正四處溜達呢,對面走來一個中年婦女,領著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小女孩,看兩人手裡拿著鮮花水果,應該是來上墳祭奠去世的親人。
她們剛好在我跟前走過,我趕緊側過身子給她們讓路,那小女孩扭頭對我甜甜的一笑,禮貌的說了聲謝謝。
我心說這這小孩真懂事,誰知道她又接著說道: 叔叔,你旁邊的姐姐長得真好看。
聽了這小丫頭的話我愣了一下,還以為自己身邊真的有人呢,趕緊左右看了一眼,除了身後的兩塊墓碑,哪裡有半個人影!
我抬起頭,想要問問那小丫頭是怎麼回事,可是她已經走遠了,回過頭來對著我做了個鬼臉,手指頭向著我左邊指了指。
雖然站在陽光下面,可是我的冷汗還是不由得流了下來,我慢慢的轉過身子,自己左邊除了那塊墓碑,什麼東西也沒有。
我看到墓碑上有一個年輕女孩的照片,她好像也在望著我一般,嘴角上翹,輕輕的笑著。
我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,趕緊離那塊墓碑遠了點,由於緊張,我連那墓主人的名字都沒有看清楚。
雖然有陽光照在身上,可是我還是覺得渾身有些發涼,我身邊明明沒有人,為什麼那小女孩要說我旁邊有個漂亮的阿姨,難不成她是在逗我玩?
可是那小女孩看上去不過五六歲大,不可能會用這種無聊的玩笑來嚇唬我,難道她真的看到了什麼?
以前在老家,聽爺爺說,小孩子身子乾淨,眼睛也乾淨,所以小孩能夠看到很多大人看不到的東西,比如鬼!
我一直不相信這世上有鬼,可是現在身上的雞皮疙瘩還是忍不住起了一層,再也不敢在墓地裡面閒逛,趕緊跑回了值班室。
雖然被那小女孩弄得我有些不舒服,不過她畢竟是個小孩子,這事我也沒放在心上,路過劉伯的房間,我無意的望了一眼,只見這老頭的房門上掛著一把大鎖,鎖的結結實實,就連窗子裡面都拉著窗簾,根本看不到房間裡的一點東西。
我心說這老頭房間裡面不知道弄了多少好東西,才會這麼小心。
這工作有些無聊,一天基本沒什麼事,到了傍晚,劉伯才騎著他的破三輪車趕回來了,這老頭應該賣了不少錢,居然買了不少熟食,還弄了幾瓶啤酒,一看到我就丟給我,說 晚上咱倆好好喝點 。
趁著天還沒有黑,我和劉伯趕緊把墓地打掃了一遍,那些祭品當然又被他抬到了自己房間裡面。
我在房間裡面等著劉伯,可是過了好久也沒見他過來。
我有些等不及,來到他門口,剛想要抬手敲門,突然聽到房間裡面傳來劉伯的聲音: 快,快把這些東西都吃完。
我聽得出來,劉伯的聲音裡面帶著一絲的興奮,甚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。
我心中奇怪,心說這老頭難不成在房間裡面養了什麼小貓小狗的?可是白天我就在隔壁,沒聽到裡面有動靜啊!
誰!
就在我剛想要伸手拍房門的時候,裡面突然傳來劉伯的聲音,把我給嚇了一跳。
我趕緊說: 劉伯你幹嘛呢!怎麼還不來?
過了沒多久,房門響了,我聽到撥門栓的聲音,這老頭居然在裡面也插上門,這一下讓我更覺得奇怪,心說他房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值得這麼小心的。
我本來想看看這老頭房間裡面有什麼東西,誰知道他只把門打開了一道縫隙,瘦小的身子幾乎是在門裡面硬擠出來的,再加上房間裡面沒有一點燈光,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。
不過在他打開門的一瞬間,我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在房間裡面沖了出來,好懸沒把我給熏吐了。
我心說這老頭的房間到底有多久沒收拾了,怎麼會這麼臭?
這時候劉伯已經走了出來,反身又把房門給鎖上了,咧著嘴,對我笑著,並說打掃了一下房間,讓我久等了。
我翻了一下白眼,心說這屋裡面這麼臭,不知道幾百年沒收拾過了,而且我看到這老頭說話的時候眼睛滴溜溜亂轉,一看就沒說實話,不過我對他的秘密並不怎麼感興趣。
晚上跟劉伯把酒喝完,這老頭拍拍屁股回了自己房間,我收拾了一下,看時間都已經十一點多了,正準備上床睡覺,忽然我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。
那聲音像是有人在說話一樣,而且始終都是這一個聲音,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。
我雖然膽大,可是大半夜的聽到這聲音還是覺得身上有些發麻,況且這又不是別的地方,而是墓地。
那聲音應該在遠處,聽著有些模糊,聽不清楚到底說的是什麼。
我趕緊跑到窗口,朝外面看了一眼,只見遠處的一座墓碑前隱隱的有火光在閃動,一個人影正蹲在墓碑前,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什麼。
看清那人影,我不由的低聲罵了句髒話,心說這是哪裡來的神經病,怎麼大半夜的跑來上墳,這要是膽子小的看到了估計當場就能嚇尿。
我並沒有怎麼害怕,因為那墓碑前有火光,這就證明那人影並不是鬼,畢竟鬼不會點火燒紙,那肯定是一個人。
我氣的不行,拉開門就走了出去,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大半夜的跑來上墳。
出門的時候我往劉伯門口望了一眼,裡面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,心說這老頭睡得倒是挺快。
我朝著前面走了過去,那老頭還蹲在墓前不停的說著,雖然離得近了,可是他說話的語速很快,我還是沒有聽懂他到底在說什麼,只看到這老頭在墓前半蹲半坐,他穿一身黑色的西裝,雖然蹲著,可是腰杆依舊筆挺,正不停的將一張張草紙丟到火堆裡面。
我離這老頭還有十幾步,他突然停了下來,回頭朝我望了過來。
借著火光,我能夠看清這老頭的臉,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樣子,留著短短的平頭,雖然頭髮白了不少,可是看上去很精神,尤其是他的眼睛,居然帶著一道精光。
我看他發現我了,趕緊對他說道: 大爺啊,這大半夜的你怎麼跑來上墳了。
雖然大半夜上墳有點嚇人,可是這地方是公墓,都是人家花錢買的墓地,也沒誰規定不能半夜上墳的,所以我說話的語氣儘量的客氣。
那老頭對著我呵呵一下,站起身說道: 小夥子你剛來的吧,沒嚇到你吧?
我說: 大爺您怎麼大半夜的上墳啊,幸虧我膽子大,這要換成別人能讓你給嚇死!
這老頭站起來的時候我注意看了,他的身子在火光下有著一道明顯的影子,不都是說鬼沒有影子嗎,這老頭有影子,那就證明他是人,而不是鬼。
出了一趟遠門,今天剛回來,來看看老伴。 那老頭望著墓碑,語氣淡淡的說道。
聽到他的話,我不由得對著老頭多看了兩眼,心裡對他多了幾分好感,老婆去世了,他出遠門回來第一時間就是給媳婦上墳,現在這世道,很少有這種人了。
那老頭說著遞給我一支煙,然後拍了拍地面,說: 小夥子,不介意陪我聊會吧 。
雖然大半夜的在墓地裡面聊天怎麼看都覺得彆扭,不過我倒是不怎麼害怕,而且這老頭讓我很有好感,接過那老頭的煙一屁股就坐了下來。
那老頭看我這麼直爽,呵呵直笑,接下來我們聊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,這老頭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,總之知道很多東西,聊了這麼一會,讓我大開眼界。
他姓周,今年五十七,比我爸小一歲,我乾脆就叫他周叔。
周叔告訴我他老伴已經去世三年了,他經常要去外地,可是每次回來不管有多晚,第一時間都會到老伴這裡來跟她說會話。
我對周叔的印象很好,這人衣著乾淨,人很精神,懂的東西很多,最主要的是他對老伴的這份感情讓我很感動,現在這年頭,很難見到這麼重感情的人了。
抽完最後一支煙,周叔拍拍屁股站了起來,笑呵呵的對我說: 天不早了,我要回去了,謝謝你能陪我聊這麼久。
然後他伸出手,拍了拍我的肩膀,說: 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。
被他誇獎,我心裡面當然高興,不過他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我看,讓我覺得有些彆扭,因為他的眼神很銳利,就像是兩把小刀一樣,能夠看透我的內心。
被這雙眼睛一盯,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光著身子站在他跟前一樣,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能讓他看見。
我還沒回過神來,他突然把手指放到嘴邊,吹了一聲口哨。
我被口哨聲嚇了一跳,心說這大半夜的吹什麼口哨。
就在我愣神的工夫,我突然聽到自己身後有動靜,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跑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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